何必误会故事没说完。

【佐鼬】不知梨花落满肩(十五-中秋贺文下篇)

预警:每次写不虐的东西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写啥。

看完大家会知道下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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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娇嫩的妃子穿戴整齐,发饰雍容得体,妆面精致,眼角的粉黛略夹杂了些金色粉末,与金秋时节相得益彰。这是佐助的后宫唯一做主子的女人,春野家的樱妃娘娘。


“陛下,晚宴不刻便要开始了,妾身为您更衣吧。”


佐助站在窗边想着心事,未曾答应,春野樱便三两步上前,为他换下了朝服,换上绣着杏叶金龙的秋日宴服,女子可以用温软细指手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帝王的颈肩,煞是酥痒。


佐助似乎并不乐意这个女子对自己的撩拨。他们成亲已经数年了,她还没放弃么?


佐助轻轻推开了少女的手,语气淡漠地自己拉了拉外衣,道:“我自己来。”


樱发妃子有些不甘地咬了咬唇,又念及新上的唇脂,只得抿唇再道:“陛下,听说后宫席位,除了妾身之外,还有一坐?是何时纳的姐妹,为何妾身不知?”


佐助抬眼看那位妆容雅致的少女,眉头微簇:“你当真想知道?”


“妾身……在陛下身侧已有四年。那时陛下与我皆是年少,陛下更是忙于征战,无暇顾及妾身,我自理解。如今陛下天下已定,若是陛下忙于朝政也便罢了,可为何却……却……”


少女碧如翠玉的眼中是依依苦楚,带着酸涩。


“樱妃,我娶你那天便与你说定过,你若执意要成为宇智波家的人,也只能做我的侧妃。你……不该对我有念想的。”


佐助并不爱春野樱,也无意过早娶亲,所以也提出了一个要求——她春野樱如非要进宇智波家的门,便只能做他的侧妃。正宫之位,他只想留给所爱之人。本以为这样的条件可以将少女劝退,可那位贵族小姐却执着地相信自己可以感动佐助,执意嫁入了王府。


“可臣妾不甘心。”


想到春野樱竟然是在嫉妒宇智波鼬,佐助忍不住嘲讽地一笑:“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所爱之人,不在宫中。”


“什么?可陛下与白梨宫那人……”


“呵……”佐助嗤笑一声:“你担心什么?他是个男人。况且,我宇智波佐助哪怕是与街头乞丐相拥而眠,也不及我与他相处片刻来得难受。我留着他,只是为了解蛊所用罢了。”


少女垂下眼眸,不再言语。如果宇智波鼬是白梨宫的主子,那么他便不可能是宇智波佐助那个凭空出现的长子的母亲,于她的地位也无威胁。再加上,佐助只是为了惩罚宇智波鼬,感情上,应该也只有恨意,没有爱思的。如此,自己这个侧妃娘娘,应该还有希望成为那一国之母。




秋夜晚风轻寒,金菊绽放,桂香阵阵,果物甜香芬芳。万物犹比春日那般争相演绎万千美好,也似凋零前最后的挽歌。


中秋晚宴为年前最后一宴,故而盛大。过完这一次,便要面临万籁俱寂的彻骨寒冬。


宴席路上皆是身着朝服的三六九品官员,三五成群地聊着天。后宫的人员与官员们分成两拨入坐。因编制则极少,人数也自然稀疏,只有佐助幼时便定下亲事的樱妃娘娘,以及几个宫女在旁服侍。


鼬的身形在他们身后,原本并不醒目,可由于后宫只有两个席位,自然也只有两位主子并行,因此在人群中也显得十分显眼了。过往的中秋晚宴,作为皇长子或是皇帝的自己总是早早坐在宴席的最高处,从未经历过排队入宴的场景。


鼬一路都低着头,似乎是担忧被人认出,时常有人打量着鼬,却也只在心里暗自感叹此人气质雅致,并没有人认出他是先前的皇帝。这也难怪,先皇帝说话时气质非凡,下的旨意更是不带情谊,更有帝冕遮脸,喜怒难测,与眼前这个文弱书生般的男宠似乎很难联想到一起。


樱妃也时常看他,鼬虽不抬头,却感觉得到那个女子的眼神怪异。是的,他们都将他认作是佐助的男宠了。


不知是蛊虫的缘故,还是朝思暮想的缘故,佐助还是一眼看到了鼬。


鼬青衣一身,墨发束起,头饰简略,无冠冕之珠遮颜,只有些许发丝掩面。他生得眉清目秀,略有病态之美,面色微白的他与雍容精致的樱妃娘娘相比却更有一些浑然天成的自然美,犹如秋夜微风,淡淡而过。


佐助许久没见过这样清雅干净的宇智波鼬了,只觉得他气质犹如清月清风,还有那俊朗清明的眉眼,若是肯抬眼看上自己一眼,定然会直击得心魂震荡。可鼬却并没有抬头看过他一次,似乎是刻意回避。


宴席开始,宇智波佐助清了清嗓子,道:


“今日中秋之宴,月圆星稀,又逢国泰民安之年岁,秋高气爽,乾坤清朗,万物皆盛,只愿诸位不要拘谨,卸下朝堂苦闷事,畅快宴饮一日。”


听到佐助的声音,鼬的嘴角不经意地扬起了些,原来才过了这些时日,佐助便已将那些帝王的客套话说得如此老练了。鼬心中放心了不少,因为他清楚,御龙之座,佐助座得。


他真的长大了,他越发像个皇帝了,也越发……离自己遥远了。


宴席过半,酒过三巡,琳琅的菜肴在鼬的面前摆满了,他稍稍动了两下筷子,可那些精心烹饪的大鱼大肉的香味却也令鼬觉得腹中一阵翻腾。鼬眉头微蹙,一手微抚着小腹,不经意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希望自己不要在人前失态。


佐助放下酒杯,见鼬停箸蹙眉,心里一股担忧升起,胸口盘踞的红色丝线纹路似乎将他勒紧了一般一起痛起来。


佐助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去抚自己的胸口,却看见宇智波鼬先他一步地抬起一只手去按胸口,似乎也在压抑着什么疼痛。


那是心脏的位置,两个人同席之间,虽未交流,虽隔数十丈的距离,却犹如被同一样东西拉住了。


是雌雄蛊吗?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鼬与佐助同时看向对方。刹那之间,相似的容颜,相仿的眉眼,同样的黑眸碰撞出星火。鼬与佐助都觉得胸口的疼痛竟然缓和了大半,似乎两人身上都被注入一剂良药,神清气爽,眼神清明。


他体内的那条虫子,太思念对方体内的另一条了。佐助嗤笑着想。原来此时此刻,单只是看着鼬,便让他感觉胸口的烦闷疏通,万物也随鼬的动作而灵秀清朗。


宴席上有千百人,可佐助眼中,世人都成了暗淡的影子,来往绰绰,没有颜色。只剩下那个略微消瘦的青衣男子,隔着这样遥远的距离,佐助却似乎连鼬的每一次呼吸都能听得真切。他突然庆幸鼬来了,因为他只需看他一眼,便感觉胸口舒畅,连呼吸都顺通了。


宇智波鼬看向佐助时的感受,也是如此。可鼬与佐助不同的地方便是,他会克制、会隐忍、会压抑,哪怕自己遍体鳞伤。所以,鼬强忍着要继续看着佐助的目光,收回了视线,似乎刚刚长达几十秒的对视没有发生过。


他是要离开佐助的人,在入席之前鼬便已经决定了。只有这样,他腹中的孩子才能生还;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守住宇智波家的名声,不让宇智波兄弟之间的种种暴露人前。


宴席罢,鼬想要混入人群,待到行至无人处,偷偷靠着轻功翻墙离开宫城,可是已经被佐助盯上了的自己早就很难脱离对方的视线了。


鼬埋头向前走,他知道佐助在看自己。可依旧盘算着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隐入人群。可……他还是感觉到了有人拉住他手腕的力道,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有力而温暖。


大庭广众之下,头带帝冠的皇帝陛下当着众人之面,拉住了一个青衣男子的手。鼬感觉那肌肤相触的质感放大到了全身的每一丝毛发,每一片触碰到的皮肉都成了感官最灵敏的部分,拉扯着他的灵魂。


鼬稍稍用力,想要抽出手来,可没有成功。佐助似乎不满鼬意图逃离的行为,俊眉微颦。


鼬有些慌乱了。百官之中,有人议论纷纷,有人停步驻足,春野樱也是其中一员。


最令鼬慌乱的,是佐助说的那一句:


“你随我走,鼬。”


此言一出,鼬觉得犹如冷水泼面。他花了多少的心思才隐藏起自己的身份,可佐助只需一句话,便将自己戳破。鼬感觉痛心疾首,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宇智波帝王之家的名声。


“鼬”这个字,于众人,也如五雷轰顶一般响亮。


佐助已经根本不顾那所谓宇智波家的名誉了,在看到鼬避开视线、转身就走的瞬间,佐助有一种被厌弃的感觉。他又想起自己对宇智波鼬的报复心理了。他要鼬身败名裂,他要鼬为众人嗤笑、不耻,似乎这样,他才能稍稍泯灭自己一厢情愿的不甘。


明明他们二人都中了蛊,为什么只有自己心神大乱?他不服。他要鼬陪他一起乱。


围观的官员与宫女侍妾皆是大惊失色,周围议论之声大起。


“方才陛下说那人是谁?”


“是……宇智波鼬……是,他是……陛下的……”


“我老眼昏花了,竟现在才认出此人来……难怪先前观他觉得面熟……”


“原来他们兄弟二人……”


“肯定是宇智波鼬勾引陛下,坏了帝王家的名声啊……痛哉哀哉!”


鼬心想,方才佐助还颇有些帝王之法,此刻却竟忽然说出如此不和常伦、近乎任性的话来,却不知佐助的心绪不断被自己的一举一动影响着。


就连佐助自己都不知道鼬对他的影响如此之深,深到他一时竟把宇智波的名誉、自己的帝王之业都忘了。


鼬的脸开始变红了,似乎是因为突然被众人关注,似乎是因为羞愤,也似乎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他微张着唇,翕动的薄唇却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似想要责骂,可不知立场再何。他只能先说了一句:“放开。”


气势明显不足,在旁人听来竟然似乎是欲拒还迎。春野樱地咬着唇,面露不甘之色,眼神妒忌得有些凄厉。


她看得出佐助是真的喜欢他,却也想问佐助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着众人的面,连名誉都不顾了吗?


拉着鼬的手,佐助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力,想要将鼬拥抱入怀的冲动越发强烈。那一句“放开”更是让佐助簇生了更加强烈的想要占有宇智波鼬的念头。


让他们说去吧。宇智波佐助想。他忘了他在宴席之前,还死撑着面子说他不屑与鼬在一起,忘了他的初衷只是在宴上羞辱鼬一番,更忘了提前准备好的说鼬“扰乱超纲、为偷生委身自己之下”的恶言恶语。


此刻他的脑海之中,竟然剩下狂放不羁的温柔,冲破伦理朝纲的爱意。


这不是蛊虫的原因。佐助只知道此刻他是真的只想要将这个人抱在怀里。羞辱成假,暧昧成真。


他手中一用力,将鼬向自己方向一拉,对方的身体被揽入怀中。


轻若鸿毛的重量令人怜惜,发冠掉落时,发丝飘逸犹如羽毛轻拂脸颊,撩拨年轻帝王的心绪。


当着群臣,佐助将鼬一把横抱而起,走入星稀月明的殿外,直直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一脚跨出殿门,皓月当空,清风洗面,万物灵秀,怀中佳人刚刚沐浴,闻之如饮甘露。自从做了皇帝以来,事事拘谨小心,少年几乎要磨去了所有的锐利,可见到自己压抑了许久不见的佳人,心中的思绪令他似乎重返年少纵横江湖的快意。


这是帝王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任性妄为,不计后果。


为了一个叫宇智波鼬的男人,他可能要为这件事付出许多的代价,需要花上许多个月的时间去修补他今晚所做的蠢事,也会给天下人留下话柄。


可是佐助只觉得畅快淋漓,似乎心中郁闷都被消除了,只因他怀中有鼬。


他大概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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